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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要与我为敌么!”墨锦一把抓住纤素的衣带,将他举过头顶,像扔个酒坛一样丢到墙角,撞碎了一片酒缸“你当我真不敢杀你!”
第二天中午,百姓们聚集在城外的集市上看行刑。纤素双手反剪跪在刑场上,冠带锦袍连同印信符佩奉还王兄,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红衣。脸上的划痕已经结痂,散下的头发垂到地上正好遮住了那半张脸,平静如水的神态看不出任何情绪。酒已经干了,火也灭了些,只是这气却难消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啊!”
“那个不是军师吗?”
“怎么被绑起来了?”
百姓们都不明就里,不过来看个热闹。墨锦在随从的簇拥下乘车而来,锦衣玉带,头戴金冠,手握宝剑。他到纤素身边下了车,纤素跪在地上不为所动,只当没这个人。墨锦也不言语,他走到纤素身后,慢慢抽出了剑。纤素一言不发,静静地等待剑落下的瞬间。
剑落下了,往事如昨,此刻竟浮现在眼前。
记得那时,纤素还叫张素,是河内人。具体是哪个县他也记不清了,只记得是河内张氏的庶子。那一日正是王母忌日,君夫人亲自带着他去上坟。那时候,生母苏娥不知道被派出去干什么了,反正是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。后来,君夫人也不见了。是墨锦王恰好路过河内,又恰好看见了他。
墨锦那时也不是墨锦王,他是凉州人,从京城回家途中路过河内,本无停留的道理。张素不见了阿母,哭的凄惨。墨锦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就停下了脚步。一连半个月,墨锦都陪着他等阿母。可是阿母没有回来,是真的不要他了。就这样,张素被墨锦带回了武都家中,成了墨家的孩子。由于是迁移而来,就以迁为氏。
纤素小时候喜欢和姐姐们混在一起,帮着她们理丝线,直到大一点了就想要读书了。读了书,开了智,明了礼,自然就会想的多,也就容易为无关紧要的细节所困。纤素留恋故土,也总忘不了小时候的事,对于各种琐事也是耿耿于怀,总不能释然。他的家世就像丝线一样总也理不清,他的出生与归属也是无足轻重,就像也野草一样纤细,风一吹就容易被惊动。他索性就以“纤”为姓氏,从此就决定自己叫“纤素”。
长兄墨锦一直很疼他,当然也没有少打他。可是,其他兄弟姊妹可没一个欺负他的,就连邻居家那个从并州来的吕二也只敢骗骗他七哥墨繇取乐,从来就不敢捉弄他。四姊阿姜是个抬手就打,张口就骂的狠人,不要说家里的兄弟,就连外面的孩子,哪一个不是被她从小打到大的?就连吕二也客客气气地叫她一声“四姑”。
可她打遍了全村的小孩和半大孩子,从来也没打过纤素。她说纤素是大哥捡回来的,是大哥的兄弟,不归她管。大哥一直把他当亲兄弟一样,可以说比其他兄弟还要亲。这样的隆恩,不是一个弃儿该有的。自那时起,纤素就立下誓言,他要让汉朝凉州武都郡的墨锦成为西凉朝的墨锦王。就算是今后会得到和商君和吕仲一样的下场,也绝不吝啬这条性命。
想起这些无关紧要的童年记忆,纤素不由地鼻子一酸。江山易改,人心难鉴。虽说不惜此命,可是,不该因此舍身。强行压下悲伤的情绪,红了的眼眶终是没有让泪水涌出。垂下的头发挡在了眼前,眼前只见一片迷雾。失去了视力的纤素看到了一个寂寞的背影,独自走在王道上。他登上高台,大赦天下。
可是,没有一个人回应他。人们簇拥着高台,畏惧与憎恶体现在脸上的笑容中,美好得像壁画上的仙女一样,从来不对人抱有任何感情。纤素在人群中向墨锦朝拜,君臣之分依然明了,兄弟之情就是那芙蓉上的露水,早就被日头晒干了。看着如今的墨锦,纤素却是无能为力……
就这样结束了吗……
墨锦就站在他面前,伸出手,对他说:“起来吧!”
竟然逃过一劫……仅存的一点仁德却用在了私情上,难成大器!还不如让我就这样死了,倒能教天下再无人敢造他的反。可终究还有些仁德……
“你我是多年至交,我怎么舍得杀你。但是……”墨锦拉起纤素,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,替他理了理头发,轻抚脸上的伤痕,就像在家时一样,“你就别再留在城里了!封你为阡素王,极东之国是你的领地,即刻启程,无诏不得出东城。”
这是被流放了么?留得一条性命,名为裂土封王,实则被囚禁在苦寒之地的城中。看不见枷锁却不得自由。这就是王兄的仁慈么?纤素想说些什么,却被墨锦阻止了。
“不用说了!只要你听话,元业就还有命!”看着墨锦的背影,那独自一人坐在车上,臣仆簇拥犹如众星捧月。那条道路上只有一人,从坐上王座的那一刻起,就已注定。纤素披着墨锦的黑衣,捧着墨锦授予他的青色封土和茅草,跪倒在人群中,纵有千般话语此刻也难说出口,只有一句“恭送王兄”,说过以后就离开王城,在墨锦的亲信王爻率领的王师的护送下独自就国。
为君不易,为臣独难。生来就怀有杀业,终究是这样的结局。这是王兄的仁慈,墨锦王的仁德之心,不过区区而已,幸而还有此区区。
三月后,墨锦纵火烧了王庭。军士封锁四门,将所有百姓与投降的士卒都围困在已成火海的王城中,没有人可以逃脱,不想死于烈火,就会死于刀枪。王庭已是死城。当纤素得知这个消息时,手中的玻璃杯落在了青砖地上,碎成一块块再也捡不起来。葡萄酒撒在红色天鹅绒地毯上,开出了曼珠沙。纤素的手指被地上的碎玻璃割破,鲜血的滋味在口中弥漫开,如同醍醐灌顶。
纤素咬着手指忽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:有这样的王,是百姓的不幸。替他们迎来了这样的王,是我的失策。纤素修了一封书信,提出请求朝见。书信还没有送到,墨锦就派了王爻带领一支王师前去极东之地取阡素王入朝。纤素见到王爻,也明白了几分来意。想必是两个月前私出国境之事被人检举了。墨锦王要亲自问罪。小别之后再次见到墨锦,王依然端坐在他的王座上,独自一人,睨视群下。纤素多了几分明了,眼中添了一丝冷漠:王座之上的是墨锦王,仅仅是王。
“从今日起阡素王改封极东王,除了原来的领地以外,苦、寒两县也划入极东国。”
“谢陛下天恩。”
“你我兄弟多日未见,今日就好好聚聚吧!”
“全凭陛下做主。”
日中无事,二人在后宫对饮。墨锦是个行伍出身,他没有后妃,连宫娥彩女也一律不用。后宫中没有护卫,没有侍从,只有纤素与王。仅仅是纤素与王。
“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什么罪?”
“臣不该说那些不敬的昏话。”
“说了什么?”
“说你不配为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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