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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2页）

庄祁没有回答，不一会儿拿着一双拖鞋回来。可能是哪个值班护士的拖鞋，粉色的，还带着毛茸茸的毛球。

把拖鞋放在赵枣儿身前，庄祁示意她：&ldo;穿上。&rdo;

原来是去给她找拖鞋。赵枣儿脸一红，看着自己已经冻得发紫的脚，有些尴尬。一路上光着脚走，脚底脏兮兮的不说，还划了两道口子，隐隐作痛。

粉色的毛绒拖鞋干净漂亮，赵枣儿蜷起脚趾头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
似乎能洞悉她心里的每一个想法，庄祁转身去拿来了湿毛巾和酒精、棉签，在赵枣儿面前蹲下。

&ldo;脚。&rdo;庄祁伸出手，示意赵枣儿把脚放到他的手上。

&ldo;我自己来。&rdo;

赵枣儿怎好意思递出自己脏兮兮的脚，她看到不远处的座椅，一蹦一蹦地过去坐下。

右脚掌被石子划出一道血痕，已经结痂了。左脚掌较为严重，一块小石砾陷进了肉里，还在往外流血。

赵枣儿自己拿着镊子想把石块夹出，奈何手克制不住地颤抖。方才在天台上浑身都冻僵了，丝毫没觉得疼，现下身子渐渐暖和，才觉得脚底钻心地疼。

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，但赵枣儿咬着牙，一声不吭。

庄祁蹲下来，接过赵枣儿手里的镊子，牢牢抓住赵枣儿的脚腕不让她躲，动作利落地把石子取出。

赵枣儿本就不胖，这几日的折腾让她又清瘦了不少，细细的脚腕在庄祁手里好像要被折断了一样，感到赵枣儿一个瑟缩，庄祁放缓了力道：&ldo;痛就喊出来。&rdo;

但赵枣儿没有喊痛，她向来擅长忍耐。

&ldo;不痛，谢谢。&rdo;

庄祁闻言没有强求，低着头，认真为赵枣儿包扎伤口。

庄祁的鼻梁挺拔，眉目俊朗，从这个角度赵枣儿正好可以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，&ldo;小扇子&rdo;、&ldo;小刷子&rdo;这一类的形容词浮现脑海，赵枣儿轻轻屏住呼吸，生怕惊醒了这对眉眼。

赵枣儿见过庄祁三次，对庄祁最大的印象是&ldo;温文儒雅&rdo;四个字。这样的人出现在命案现场就足够稀奇了，而今她几番奇妙境遇竟也能&ldo;巧遇&rdo;庄祁，这是缘分吗?

&ldo;你&rdo;视线落到那双毛茸茸的粉色拖鞋上，赵枣儿问他：&ldo;你也是驱邪师?&rdo;

庄祁拿起剪刀，&ldo;咔嚓&rdo;一声脆响，绷带留下整齐的断口。

&ldo;不，&rdo;他抬起头，注视着赵枣儿：&ldo;我是天师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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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碧云一路小跑，径直冲进了f市人民医院。

夜半的医院依旧人来人往，空气中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。急诊送来了一起追尾事故的患者，医生和护士忙得脚不沾地，有人呻吟、哭嚎，没有人在意舒碧云。

站在候诊大厅，舒碧云下意识地看向问诊台，但也清楚导诊护士不会知道赵枣儿的行踪‐‐更何况赵枣儿是被鬼抓走的。

情况不是一般的棘手，直接问&ldo;你们医院闹鬼吗&rdo;可行吗?四周有来去匆匆的人，也有神情疲惫的家属，舒碧云试着去发挥自己的直觉，但感受不到任何鬼魂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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