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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（第2页）

卢雪尴尬地收起筷子，道：&ldo;我以后要是生孩子，绝对不生男的，要生个像你女儿这样贴心的。&rdo;

安知雅给母亲舀了碗汤，听到她这话，说：&ldo;既然想生孩子，为什么和陆全彬离了？&rdo;

&ldo;他搞小三。&rdo;卢雪夹了块小蘑菇抛进嘴里，恨恨地说，&ldo;所以说，男人结婚前对你什么都是好的，但都是做戏。结婚后把你当抹布。&rdo;

陆全彬当时在大学里追卢雪，可是攒足了劲头追。安知雅不大清楚这五六年间这对情侣发生了什么事，嚼了嚼菜问：&ldo;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？&rdo;

&ldo;男人变心通常只有一个理由：我更爱那女人的身体。&rdo;卢雪一想到前夫抱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滚的样子，恶心得吃不下饭。

老实说，记忆里大学时代的陆全彬长得真不怎样，除了身材高一点，五官很一般，满脸痘痘，凭这样的姿色也搞婚外情？安知雅点点卢雪搁下来的饭碗：&ldo;别急。下次让我遇到他，我代替你收拾他。&rdo;

&ldo;那还真的有点难了。他现在爬得比我高了。&rdo;卢雪叹气。

&ldo;哪个部门？&rdo;这种混球也能在公司里上位，安知雅挑起眉。

&ldo;海外食品部里，当了一个小头。&rdo;卢雪说起公司里的事，自动过滤掉了前夫的事，语气认真，&ldo;你大概不知道，我和他在结婚后那一年都转到同一家公司，叫真愈美，英文名叫做beautifulpretty，简称bp。&rdo;

卢雪是个工作至上的人，所以只要谈及公事，她从来只当前夫是职场上的竞争对手。

&ldo;bp不是做衣服的吗？&rdo;安知雅凭着以前依稀的印象，问。

&ldo;bp是从海外起家的跨国集团，业务遍布全球五十五个国家，五项核心业务有：港口服务，零售连锁经营，酒店，地产，以及电讯。其中你说的bp品牌衣服，是bp零售店自创的品牌，就像我现在做的海外食品部，主要是做bp零售店的海外食品采购。光是零售连锁这一块，已经涉及很多业务。&rdo;卢雪道，&ldo;我本来想拉你进bp的。不过，现在看你有老有小。bp共有二十四万员工，内部竞争惨烈，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压力。我想想，你的情况不大合适。&rdo;

徐桂花听她们两人谈论，虽然听得不是很懂，但能听出因为自己而让女儿要错失进一家好公司的机会，急忙说：&ldo;孩子，我能在家带。知雅去什么地方工作都不用担心家里。&rdo;

&ldo;妈。&rdo;安知雅夹块鸡肉进母亲的碗里，不让老人家挂心这些没完没了的，&ldo;你吃多一点。弯弯吃不了的。其它事，我来安排。&rdo;

卢雪咬咬筷子头，听老人家要在家带孩子，目光落在了小丫头身上，贴着安知雅耳边说：&ldo;你这孩子都四岁半了，要一直呆在家里不上学吗？&rdo;

&ldo;你我都知道，从乡下里来的孩子要在城市里上学能容易吗？&rdo;安知雅喝了口汤，秀眉一皱。这汤明显放多了味精，一口的味精味。但是，不能对外面的馆子太高要求。菜馆厨师的绝技是，不行的话放多点味精调味。

卢雪替小丫头愁着眉：这孩子这么聪明，不上学太可惜了。

弯弯收到小阿姨惋惜的眼神，咧开小兔牙笑一笑。

&ldo;弯弯，你刚刚说你爸爸是军人？&rdo;卢雪想，如果这孩子的父亲真是军人，说不定能让学校开什么特例。

&ldo;我爸爸是军人，而且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。&rdo;弯弯谈到爸爸，不自觉把眉梢愉快地往上扬着，高兴起来两只小兔牙咧得像班尼兔一样。

卢雪发现了她整天抱在怀里的那只兔子，仔细一看，惊讶一声：&ldo;弯弯，你这兔子是从哪里来的？&rdo;

说到这只兔子从哪里来，别说小丫头不知道，做姥姥做妈妈的徐桂花和安知雅也都不知道。这只兔子，是徐知芸临死前交给安知雅的，说是给女儿弯弯。安知雅清楚这兔子是真毛玩偶，价值不菲，但撒手人间的姐姐不说，她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调查。

&ldo;妈妈说，这是天使在弯弯出生时给弯弯的，会一生陪伴弯弯。&rdo;弯弯拿着妈妈安知雅骗小丫头的话说。

卢雪知道安知雅绝对买不起，脑筋一转：&ldo;不是爸爸买给弯弯的吗？&rdo;

&ldo;不是。&rdo;安知雅趁小丫头没有开嘴前，再敲了下大学同学的饭碗。

&ldo;我觉得孩子上学这事，你最好和孩子她爸说清楚。&rdo;卢雪扶了下眼镜，正正经经与大学同学商议这事，&ldo;你们一家不管什么原因来到了城里，讨生活是要紧，但不能误了这孩子的将来。&rdo;

大人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。安知雅低下眼眉，专注在碗里道：想到他那话，他说他把两人的结婚证都领了，如果能把女儿的户口一并解决，女儿应该能和城里平常的孩子一样上学了。但是，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来胁迫她？

源起第十三章：谈判

今天是星期天，卢雪不用上班。陪她们一家三口吃完中午饭，赖在了屋里逗弯弯玩。知道小丫头喜欢画画，在附近文具店买了盒彩色铅笔，一大一小一个下午都趴在了床上画画。

徐桂花做家务惯了，闲不下手，拿起扫把权当饭后运动，在新屋子里扫来扫去。

安知雅打开衣柜，取出里面备用的衣架子，将大人的衣服挂上去。坐在床边，拿起女儿的衣服，一件件地折叠。麻木地做着这些活，心里头盘转卢雪说的话。女儿四岁半了，如果再不进幼儿园，误了学前班，想在城市里跟上一般小学的水平，不是件容易的事。当年，外公固然带她学医，可从没有让她误过正常学业。按外公的说法，去学校读的是常识，是通学，专业技术是重要，但通学一样重要。也是，自己不可能跟女儿一辈子，女儿必须有自己的交际圈，到学校念书是必要的。

拿起房间床头柜上的电话机，拨了串号码。那天奉书恬让女儿背号码的时候，她听一次也记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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