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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2页）

&ldo;你在哪？&rdo;

&ldo;警察局。&rdo;他在那头笑。我明白了，早上八成是他骚扰我的好梦。

半个小时后我在警局内见着了林智。我那年方十六比青春偶像还帅气的弟弟此刻全无了平日的英雄气概，反倒像一条处在穷途末路的小狼，鼻青眼肿嘴角开裂。

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我问。

&ldo;小事。&rdo;他手一挥，完全不当一回事。

&ldo;既然是小事，那你自己处理得了。&rdo;我转身欲走。

他一把捉住我的手，不满地瞪了我一眼，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：&ldo;小朋因为他女友的关系得罪了道上的一位大哥，人家向他索要五万块，他不服气请了另外一位大哥去讲数，结果闹崩了。昨晚非子生日，我们唱了一个晚上的卡拉ok，今早一出酒店门口就被伏击了，好死不死还遇上了巡逻的警察。&rdo;

我没作声。

他不悦了，&ldo;喂！如果冷雨盈或者方澄映被打，你不会干站在一旁看热闹吧？&rdo;

&ldo;如果她们该打，也许。&rdo;

他十分不屑地一扯嘴角：&ldo;那是因为你是女人。&rdo;

有道理。同一个问题同一件事情只要分了男人和女人两种不同的，就会有两种理所当然不同的答案，&ldo;人在江湖身不由己&rdo;永远是针对男人而言的，身为女性就该大方理智地体谅并且无怨无由地接受男人的苦衷。

一位警员领着一位年龄与林智相仿的少年从我们身边走过，那少年的脸上同样是青一块紫一块，他眼角的余光不怀好意地斜掠过林智，我回转头去，看见林智一脸的不在乎。

出了警局我告诉他：&ldo;梅姨晕倒了，现在医院里。没什么大碍。&rdo;

&ldo;先送我回家换套衣服。&rdo;

我看看他，仪容确实有修整的必要。&ldo;你什么时候卷进了这些又黑又白的场合中。&rdo;

他耸耸肩说：&ldo;你总得有几个朋友吧。&rdo;

几个朋友？这话实在是太谦虚了，据我所知，他的朋友包揽三教九流，父亲从来管不住他，只要林智的手臂往他肩上一搭，以同他一样的高度摇他几摇，笑涎着脸：&ldo;放心啦老爸，你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。&rdo;

父亲的眉头皱的纵然再紧也拿他没辙了，谁叫林智样貌功课人缘样样都是顶尖呢，只要林智的朋友群当中还没有沾上不入流的，大概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下去了。

奇怪的是，林智从不把他的朋友带回家，从来都没有‐‐或者也没什么奇怪的，谁知道呢。

我又看看他：&ldo;怎么会被打成这样？&rdo;

以他的身手，平常人根本就近不了身。没有功夫是当不了英雄的。

&ldo;他们人多，四十几人围攻我们五个。&rdo;语气极其轻蔑。

&ldo;你不服气？&rdo;

&ldo;那是。&rdo;他想也不想。

&ldo;再去打回来？&rdo;

他嗤笑出声。

哦，我问了个蠢问题，我忘了他有颗一流的脑袋，只有愚者才会动刀子。

我憋他一眼，将车子驶进大门：&ldo;适可而止。&rdo;

&ldo;安啦，&rdo;他不以为意哼起不知名的歌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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