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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2章 联手猎杀5K（第1页）

顾元清静静看着，没有任何动作，看向这天魔之时，也未带任何敌意，以防被其警觉，引来变数。

他目光扫过这周围。

这峡谷之上，依旧有薄薄的毒瘴，周围皆是连绵起伏的山脉。

片刻之后，他微微闭...

雪后初霁，晨光如刀，割开冰原上最后一层雾霭。南云溪与顾元清并肩而立，衣袍残破，发丝结霜，却皆挺直脊梁，望着眼前那株从第九根断柱裂口中生长而出的桃枝。嫩绿新叶在寒风中微微颤动，仿佛一缕不肯熄灭的魂火，在死寂之地悄然点燃生机。

“他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。”顾元清低声说，声音沙哑如磨石过铁。他伸手欲触那桃叶，却又停在半空，似怕惊扰了什么。

南云溪闭目，指尖抚过胸口??那里曾嵌着心钉残片，如今只剩一道淡痕，像岁月刻下的旧伤。他能感觉到，血脉深处那根共命之契的丝线并未断裂，只是变得极细、极远，如同夜空中最微弱的一道星光，却始终不灭。

“林昭走了，可他又没走。”他说，“守门人不在殿中，而在每一个记得他的人心里。”

话音未落，脚下大地轻震。九阙石柱齐鸣，青铜之音穿越千年冰雪，回荡于天地之间。那株桃枝忽然舒展，花瓣初绽，竟是粉白之中透出一丝金芒，宛如星屑洒落枝头。风起时，一片花瓣飘入南云溪掌心，竟不融化，反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温热印记，形如断剑轮廓。

顾元清瞳孔一缩：“这是……断因的印记？”

南云溪摇头：“不是剑，是誓。”

两人相视无言，忽闻空中传来一声鹤唳。抬头望去，只见天边一点白影盘旋而下??正是那只他们带入归处的鹤形玉匣，此刻竟自行飞回，匣身完好无损，唯匣盖微启，内里空空如也，唯有几缕青烟缭绕不散，隐约成字：

**“归者已安，愿者长存。”**

顾元清苦笑：“他还记得用这老法子传话。”

南云溪却神色凝重：“这不是他写的。”

“那是谁？”

“是归处本身。”南云溪缓缓跪地，将手掌贴于雪面，“你们听不见吗？大地在呼吸。那些选择留下的灵魂，正在重建秩序。他们不是囚徒，而是守护者。真正的归处，从来不是门，也不是殿，而是所有愿意记住与被记住之人共同编织的记忆之网。”

顾元清沉默良久，终是叹道：“所以他才让我们活着回来。不是为了终结，是为了延续。”

南云溪点头：“我们是桥梁。一边连着人间，一边连着归处。只要还有人讲述那个关于断因剑、心钉与三杯茶的故事，归处就不会真正封闭。”

他们收拾行装，踏上归途。这一路再无逆归者的幻影纠缠，也没有黄泉裂隙的嘶吼。风雪渐柔，山河复静。可越是接近同心谷，南云溪便越觉体内有一股异样波动??仿佛有某种力量自归处核心随他归来，潜伏于经脉之中，时隐时现。

直到某夜宿于山间古庙，他在梦中再次见到了林昭。

不是黑瞳的伪影，也不是消散前的最后一瞥，而是少年时的模样：白衣胜雪，眉眼含笑，坐在屋顶晃着腿，脚边堆着酒壶。月光落在他肩头，像是披了件银袍。

“你瘦了。”林昭开口，语气懒散依旧。

“你倒是没变。”南云溪苦笑，“还是这么爱喝酒。”

“酒不够喝才好。”林昭仰头灌了一口并不存在的酒，“喝完了，故事也就结束了。”

“你觉得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吗？”南云溪问。

林昭转头看他，目光清澈如泉：“你说呢？当你把心钉融进血里的那一刻，你就已经成了半个守门人。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？归处不会放走一个知晓真相的灵魂。”

南云溪心头一震：“所以……我不能死？”

“不是不能死。”林昭摇头，“是你死后，未必能走。你会成为归处的一部分，像那株桃枝一样，生在这里，也活在那里。顾元清可以轮回，因为他从未真正踏入归处核心；但你不同，你见过永忆庭，听过万千灵魂的哭喊，你还救了它??这样的代价，从来都不是一句‘再见’就能抹去的。”

南云溪怔住。

林昭却笑了：“别愁眉苦脸的。你不觉得这样挺好？每年冬至，顾老头倒三杯酒，唱一首歌，我就听得见。你在那边喝茶，我在这边守门，中间隔着生死，却比从前更近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南云溪忽然问，“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消失？没有来世，没有重逢，只有被人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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